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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因为,如果潜入的行径被对方发觉的话,就很可能会被反扑而困在意识层里出不来。

「就是这里了吧?」

深峻的隧道漩涡让碧莉丝终於潜入到他人的记忆深处,就在圣洁的心眼睁开那一瞬间,只觉得前方景象光芒四色。

「嗯?这就是他的过去吗?」

碧莉丝的灵识自动的飘荡到一名少年身旁,睁开心灵圣眼之后,将可以让她清晰快速的经历一段灵魂记录下的过往事迹。

「如此看来,变成恶魔以前他曾经是一名人类。」

碧莉丝喃喃自语的说道。

因为黑血内的一切记忆根源,就从一名少年与一柄剑开始的。

这名少年头发是赤红色的,身上衣物显得陈旧而破烂,他用衣角的布紧紧地裹住手掌,小心翼翼的举起一把跟他身材不相对称的巨大重剑。

这柄巨剑通体绽放出紫色虹光,似乎并不只是一把普通宝剑而已。

「紫色的剑……难道……这……这是……」

碧莉丝的内心感到无比震撼,并且有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这场意外的心灵探索却让她见到一名了不得人物的背后过去。

她亲眼看见少年用鲜血划开剑柄上的嫡传封印并成为它的拥有者,也看见这把紫剑的传人如何驍勇善战的靠自己双手建立战功。

从少年手里继承圣剑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身体似乎就有了可怕的癒合能力,尽管当时的教徒能在圣光术保护下能免於魔法伤害(全魔法免疫)但物理性的伤害对於刀口上讨生活的佣兵来说常无可避免,甚至随时随地有丧命之虞。

但这柄剑就这样彻底的改变了它的主人,身体不管受到多麼严重的攻击伤害,少年总是能够快速復原。

如此奇妙的恩赐自然让少年很快的引起众人注目,从一名小小的雇佣兵队长一路飞快地晋升到能让教廷委以重任的将领级人物。

然而就在主角的身边,总是不乏看见另一名弱质少年的身影出现。

这两人的外貌气质是如此的迥然不同,碧莉丝一时虽猜不透这名新出现的少年身份,但总觉得对方容貌看起来有种似曾相似的亲切感。

她深信自己没猜错的话,继承圣剑的少年便是五百年前名震天下的杀人魔王伊斯特。赛达没错!

很快的碧莉丝也发现到伊斯特的孤傲性格经常成为教廷头痛的问题所在,围绕在他身边的总是许多指指点点的流言緋语,只因他体内散发著一种让人莫名畏惧黑色气息,就连流出来的鲜血亦跟常人完全不同。

黑色血液,让不少曾和伊斯特并肩作战过的人咒骂他是披著伪善面具的狂妄恶魔,尤其当伊斯特宰杀那些恶鬼时所露出来的狰狞狂性,更是被许多不理解的人将他视为邪魔异端。

不过这些似是而非的传言对教廷的高层来说,似乎只是个无关大局的次要问题,只要有人愿意替世间多消灭一头妖兽,像伊斯特这样的人就有其存在的必要性。

相形之下,伊斯特身旁这名不懂武艺的柔弱男子就显得格外重要,辩才无碍的他除了要负责沟通教廷与支援战事之外,更须极力地替他的兄弟辩解闢谣,或许没有他的存在,伊斯特便无法如此快速地取得统帅兵权,成为大陆上万众瞩目的人族救星。

碧莉丝除了知道这名少年叫做方德外,并不知道他的来历,只是渐渐的她却想起了自己历代祖先之中,也有一人取了这样的名字。

当这名人族勇士顺利诛除掉最终魔王伊纳德之后,身旁这名备受信赖的方德却选在此时联合所有人背叛他,使尽手段要除掉信任他的伊斯特,饱受教廷鸟尽弓藏的命运让打胜仗的勇者无处躲藏地仰剑自卫,但在失去地位的同时也等於失去了他原本应得的全部一切。

接著,碧莉丝更是不经意地发觉一幕幕令她难以置信的惊人画面,这名曾在伊斯特身旁担任重要副手的男子方德,原来就是长年暗地里指使他人詆毁伊斯特的罪魁祸首。

圣疗者当然清楚明白过去记忆不可能伪造或作假,但这名在众人心目中早已根深蒂固的恶鬼、叛徒与杀人魔,竟然会隐藏著这麼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过去。

虽然碧莉丝尚未肯定那名出现在记忆里的方德究竟有著什麼样身份,但她却已然忘却了自己身负的重要使命,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替伊斯特接下来的命运感到忧心忡忡。

尽管伊斯特依旧仗著圣剑神威甩开层层追杀,可是他的体质却因吸收过多人血而开始黯淡失色,失去魔法免疫的优势。

自从沦落为人神共愤的死仇之后,尽管人类的拦阻取不了他的性命,但带著妻女一同逃亡的伊斯特,却因丧失灵气保护而逃不过魔军的连环追杀。

憎恨他的恶魔们开心的迎接伊斯特被缚的那一日,而他接下来所受到的痛苦折磨,更是比被处以极刑更加可怕数百倍!

残酷的折磨画面过度地冲击著碧莉丝的各种感官,但双眼落泪的圣疗者还是强忍著莫名哀伤,继续睁开心眼的观看下去。

在伊斯特落入塞娜蒂手中的那一天开始,两名丧心病狂的妖姬就用他的身体来测试各种至邪毒物,从涅妖剑上面所获得的黑血引起了她们的高度兴趣,但就算拥有再高再快的復原能力,也难挺得过两人如斯残酷的恐怖折磨。

这对妖姬姊妹原本就是死灵王麾下的得宠姬妾,各自被赐予「心」与「眼」两项天妖魔石遗骸,她们跟伊斯特之间的关系,自然也只有浓到化不开的深仇大恨。

身为精魔族首脑的塞娜蒂一直以来都是死灵王身旁极具影响力的参谋幕僚,而拥有一双「虚无蓝瞳」与「魅惑红瞳」的妹妹翡兰珞缇,更是魔族里神出鬼没的暗杀高手兼调教师。

就在死灵王伊纳德被彻底消灭的那一天过后,日渐式微的魔族势力却开始起了另一波更剧烈的变化。

为了继任王位,妖魔各族之间早已各自展开相当激烈的权利内斗,率先排除异己的新势力百鬼妖:莫查古罕,因从人类手中夺回死灵王的天妖遗骸「头颅」化为己用,没多久便自立为阴颅鬼王并统有主人伊纳德旧部的不死族余党。

然而向来就不太愿意从属在不死族下的血魔族,却在死灵王被杀之后开始极力併吞其他势力,至此之后,妖魔各族便陷入了鬼王与冥王双雄间的势力争霸。

在顿失强力依靠之后两妖姬原本选择依附在新鬼王身边,却始终没有再次受到重用,相反地还因为拒绝冥王招纳成了必杀对象。

这个新鬼王似乎对於两魔女的影响力仍感到无法信任与猜忌,命运丕变的精魔族人因得不到鬼王军力做为后盾,最后只能节节败退仓皇流窜到冥王找不著的地心深处苟延残喘。

但没想到此种命运却让两名狼狈的妖姬发现了另一道新契机,她们意外发觉出有种地底矮人的存在,於是利用精魔天生淫媚的诱惑功力,果真很快的降伏了这群单纯善良的地底民族,并掌握了地底文明的所有一切,重新利用这些生物来创造出一支属於她们控制下的精魔矮人。

短短的时间里,塞娜蒂不仅在这座地下城池上方建立一片令谁也无法靠近的腐林沼泽作为掩护,暗地里,更秘密部属著这些听命於她的新奴隶,准备一举报復血煞冥王的长年追杀令。

两魔女接踵而来的幸运尤以伊斯特的意外落网最令她们欣喜若狂,活逮住这名握有涅妖剑秘密的男人,无疑是给了她们一张更有利的超级王牌。

塞娜蒂用尽了各种最极端残忍的手段去凌迟这名不肯屈从的人类勇者,但她的目的并非只要令他变成宠物,而是为了取得他脑中与血液里有关涅妖圣剑的所有秘密。

越是依赖魔力而存在的生物,就越能看穿人类肉眼所无法分辨的魔能精华,尤其对拥有摄魂之心的塞娜蒂来说,更能直接看穿那些被囚禁在涅妖圣剑内的生灵魔威。

地底下这群的精魔矮人开始不分日夜的折磨伊斯特为乐,而塞娜蒂与翡兰珞缇更在此时对於涅妖剑内的神威变得沉迷不已,渐渐地开始疏於军力整备,只完全醉心在解放出圣剑内的魔能而无比热衷。

就这样过了一段很长的日子,两妖姬始终对於破解魔能苦思不解而深感挫败,盛怒之下的二人更是将所有怒气与恨意无情地发洩在伊斯特身上。

看到这里,碧莉丝突然感觉自己的双眼不自觉地婆娑起来,她分不出自己是出於同情或是其他理由,只觉得原本应该受人景仰的英雄人物,竟然会背负著这般残酷无情的可悲命运。

落在这群淫魔手中的伊斯特根本连一丝反抗余地也没有,更讽刺的是,他的肉体甚至还不时饱尝到被自己灭魔圣剑所噬灭掉的极端痛苦,更甚者翡兰珞缇因自己的一时兴起,竟然将魔夜中化解开的天妖遗骸「茎」给融入到伊斯特剩余的残破躯体内。

至此之后,伊斯特已完全沦为一头受到遗骸寄附的无体恶魔。

时光日復一日的过去了,某次,阴颅鬼王的使者突然现身这片绿鬼沼泽的领地内,并且带来了一项让塞娜蒂二人都大为震惊的意外消息。

原来,魔族长年的对立征战终於划下了休止符,实力雄厚的血煞冥王最终竟然被工於心计的阴颅鬼王彻底消灭掉,据闻鬼王的部属在冥王密室里发现到惊人的石壁画像,而这副壁画竟将带给未来魔族全然不同的新命运。

特使说,这四面石壁就是当年几近修成天妖神的异族魔人「厥纳暗」所亲手绘上,内容中透露了自己日后转世轮回的所有秘密。

鬼王使者只献出从密室里得来的其中一面复印图本,图上所绘是一柄长剑,剑柄四周分佈著十二项近似天妖遗骸的各种器官,下方清晰的写著一条意义非凡的短诗:「妖神之血,尽吸遗骸,十二精器,再造狂王」。

就在此时,碧莉丝的心头随著画面中的塞娜蒂一起剧烈激荡起来,图中长剑与握在塞娜蒂手中的涅妖圣剑简直一模一样,至於十二项的器官,无非写明了就是每名妖魔霸主体内的天妖遗骸!

碧莉丝无法理解这张图对於这些怀有遗骸脏器的恶魔们究竟具有何等意义,但看到塞娜蒂脸上那种无比著迷的模样,却已然猜出了一些端倪。

由於当年的厥纳暗在崩解之后,骸体却是各具邪能的散裂开来,彼此间蕴含的魔力也迥然不同,所以个体之间只会相互排斥,在同一名妖魔体内绝不可能同时拥有两件以上的天妖器官,也因此魔主之间是各自独立不至於为了夺取对方体内的遗骸而争斗不休。

强如死灵王者更会将这百年化育一次的天妖脏器当作赏赐,用以加深自己实力与部属向心。

碧莉丝当然看不穿妖后内心的真正想法,因为那并不属於伊斯特潜在意识的一部分,但她却能够从眼前的画面清楚地感受到,涅妖圣剑与黑血之秘,必定跟这些妖器骸体有著某种特殊的关联性。

从塞娜蒂欣喜成痴的表情中不难看出,贪婪的魔女们似乎找到了多年以来苦寻不著的睽暗出路,一张图,一柄剑,将彻底影响往后魔族与人界之间至关重要的未来命运。

为了获取更强大的术法让塞娜蒂两姊妹同时沦为了追求魔力下的可悲奴隶,翡兰珞缇甚至狠下心的将自己一颗「虚实蓝瞳」给挖出来当作试验,只见一条具备天妖邪茎与伊斯特肉身的魔性之茎,竟真的把应该彻底排斥的左眼球给完整地融合在一起。

对於如此重大的惊人发现立刻让两魔女欣喜若狂,塞娜蒂随即就想到利用伊斯特的女儿梦娜来做为邪灵转生之体,透过让女体怀孕转化成新生命,欲破解圣剑嫡血不传外的继承秘密,让自己妖魔之身也能顺利取得涅妖剑内的神秘黑血。

随著塞娜蒂越来越接近成功的那一步,翡兰珞缇的危机意识也日益强烈,如果真让姊姊顺利取得黑血之后,那第一个可能被新剑主融化掉的牺牲者,一定非得是拥有天妖遗骸的自己了。

碧莉丝亲眼目睹了翡兰珞缇的恐惧,而且是一天变得比一天更加激烈,妖魔一旦与遗骸完全分离之后,无疑是象徵著死亡般立刻丧失最宝贵的灵魂。

於是就在塞娜蒂选定做为寄胎前的那一天,翡兰珞缇竟然毫无预警的刺杀了自己亲姊姊,对於眼前相处一辈子的唯一亲人,翡兰珞缇的下手看似毫不犹豫。

碧莉丝看到此时双眼已经禁不住地紧紧闭上,人事间的无情与丑陋,竟是如此真实地冲击著她善良天真的思维想法。

也许,翡兰珞缇只是被涅妖剑内所蕴含的神秘魔力给冲晕了头,令人讽刺的是,这柄人类口中的绝世圣剑竟似乎对於恶魔更有著说不出的致命吸引。

狠心的魔女在亲手杀死自己姊姊之后,甚至将恶毒的封印覆盖在心脏四周,用以确保死绝的塞娜蒂无法利用不灭邪心再度復活,接著她让自己进入到梦娜的胎盘之中寄生,重新吸收赛达家族的嫡传血脉,借助胎儿孕化之身来转世为梦娜后代。

经过短暂的魔孕生产过后,脱胎而生的翡兰珞缇果真成了拥有圣剑黑血的女魔头,但令她百思不解的是,自从得到黑血之后,她就把伊斯特的邪茎淫物给塞入自己下体,可是非但没有将这条魔茎完全融入体内,反而身体的魔力还在一点一滴不断流失。

紧接著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类竟对地城发动快速绝伦的偷袭行动,翡兰珞缇万万也没料想到在这麼该死的重要时刻里,竟然会发生如此样难以预料的意外结果,彷佛受到死去的姊姊诅咒一般,还没开始享受功成之日就已经自食恶果。

就在她的身体被人劈成两半之后,妖魔般的红色邪瞳就被人活生生给拔出体外,可是身为伊斯特的过往记忆却还没有结束。

碧莉丝感觉到在那之后便失去了光明的画面,只能由断断续续的谈话之中来了解这段从未被人揭开的秘密过程。

交谈的内容真是让人彻底意外,原来害死翡兰珞缇的人,竟然就是不久前才与她缔结盟约愿意接纳精魔族为从属身份的阴颅鬼王。

这样突如其来的意外攻击,竟然又是鬼王算计下的连环毒计之一,才刚消灭完冥王统御下的血魔族之后,鬼王早已将下一个目标转向了潜藏暗处的妖后二人,方统一魔族大业的鬼才霸者,誓言要让自己成为魔族史上的唯一真主。

他与死灵王完全不同的地方,就在於鬼王根本不信任这些依靠媚术的精魔淫女,更不想与六大魔族平分天下,他要的绝对权势,是只能听命於他一人指挥的恶魔种族。

只是塞娜蒂建立的这座地下城池实在易守难攻,没有得到两人恩准更是难以接近,故此鬼王使者到来之时,已然暗地里先对翡兰珞缇进行挑拨离间。

鬼王当然明瞭妖后缜密的心思与能力,毕竟她所继承的邪心魔能可是能看透他人心思的重要脏器,而放眼望去天底下唯一能够消灭她的人,就只有身边这名完全信赖的亲妹妹。

塞娜蒂对於推心置腹的妹妹根本未曾加以防备,反倒是翡兰珞缇却更懂得如何闪避开姊姊特有的读心之术。

一副图,完全抓住了两人心结已久的弱点所在,彼此各怀鬼胎的结果,终於让翡兰珞缇痛下决心选择联合外人害死自己亲姊姊。

这柄剑,魅惑了翡兰珞缇的心思令她丧失警觉性,犯下了塞娜蒂绝不可能上当的瀰天大错,最终也赔上了自己最宝贵的性命。

长於心计的狡猾鬼王深知翡兰珞缇必定对於不死族的军力动向了若指掌,於是便将偷袭的机会卖与他人当成筹码,引领大军前来屠城的人类将领,赫然正是伊斯特的独生儿子霍森。赛达。

获知父母大姊皆死於塞娜蒂手中的惊人消息,让霍森全然不顾众人反对与恶魔定下协议,他派出了所有能够动员的精兵,前仆后继以三天时间血洗屠城,而精魔族的余党也几近在此一战役中尽数被灭,翡兰珞缇重塑新生的肉体更被霍森锐利的巨大弯刀给斩成两半。

就在翡兰珞缇死后,鬼王提出索求要霍森兑现他的承诺,原本要讨魔心、邪眼与圣剑三项当作条件,可是在霍森获胜之后,却只将翡兰珞缇的右眼作为回礼,至於左眼球与塞娜蒂的下落始终成谜,绝世的涅妖圣剑则又再度地回归到赛达家族的手里面。

此事当然让两人之间的私下协议彻底决裂,但霍森对此却毫不在乎,因为他决计不可能与恶魔之间再有任何瓜葛,划清界线的结果,就是让他必须同时受到迪卡尔王国与阴颅鬼王之间的双重夹击。

然而此一打击并没有因此击垮霍森,直到狡诈的鬼王用四年时间策划出一场惊人的诡谲阴谋才顺利地剷除掉霍森这名主要敌人。

短短不到数年光景,霍森所建立下来的基业却随著他的死亡而快速瓦解,就连敌人都尊称他为世界上最强男人的霍森。赛达,最后竟然会走上跟他父亲十分相似的悲惨命运,死於叛变。

幽暗的耳语与邪恶阴谋让碧莉丝难以置信的经历著一场与史实迥然大异的痛苦回忆,直到最后画面完全虚无的那一刻,碧莉丝才惊觉到自己所要消灭的恶障究竟是身在何处?

「我……为甚麼……难道是他故意要我看到这些画面?」

碧莉丝湿润的双眼突然警觉到自己不该贸然地探究对方记忆,但正想离开之时,耳边却隐约的听见一股不自然的女性呼唤。

「嘻嘻嘻……无主的魔啊!我们找到你了……终於被我们找到了……」

「这是……」

碧莉丝的心眼看不见任何有形的影像,只能断断续续的听见一股刺耳尖锐的女人笑声不住传入脑海里面。

「桀桀……别心急……愤怒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嘿……耐心点,我们可是你唯一盟友……」

当女人的声音回荡在深暗的四周围时,碧莉丝几乎可以感受到隧道内的气息骚动正在不断加剧。

「不用生气,嘻嘻嘻……没有人能再找到这里来的,我们会用人类鲜血来安抚你的怒气……」

就在此时,许多不同的声音开始交替混杂的喋喋不休,好像很多意识不断从想同一副躯体内分裂开来。

「不行!他需要更多更多脏器……」

「怕什麼……我们能够彻底改造他。」

「够了!别吵!」

尖锐可怕的女声似乎才是为首者。

「无主的魔……若想报仇雪恨的话,就耐心的待在这个壳里等待最终魔夜降临吧……嘿嘿嘿……」

女人的话刚说完,这些凌乱的吵杂声音却开始慢慢地消失不见,眼前的一道强光让碧莉丝知道已经快要到达记忆尽头了。

第十回

狂王远离人类文明的南方境域,到处都是废源尸地的荒败景象,染血的死水飘散著致命瘟疫,没有任何人可以在这麼恶劣环

境中存活下去。

腐败的土壤里耸立著一座座跟人界全然不同的漆黑建筑,水晶结成的透明外壳围绕在一群不死邪灵,他们发出的灵魂尖啸据说能瞬间夺走侵入者的性命。

这里是属於恶魔建盖的堡垒,更是用魔法与生命堆积出来的结晶,需要源源不绝累积死亡能量才能满足他们对於魔力的渴望。

就在这些魔晶城堡内有一处用骷髅砌成的白骨矮厝,里头住著一名疯癲、秃发又佈满尸斑的苍老鬼婆专注的搅拌一池绿液油锅,在她手里握的是一根断截人骨,用这块穿有眼球的指骨轻轻转动著腐败的尸水。

这锅滚烫冒泡的浓稠绿液似乎是一种十分奇特的诡异魔法,双瞳凹陷的鬼婆婆将新鲜的眼珠放入油锅中搅拌,似乎这样就能在她脑海里浮现出无法预知的神秘未来。

身为预言师的鬼婆始终反覆做著一样相同的事,但今天她却突然悽厉哀号的陷入疯狂,指骨上的眼球滚落在地,拼命挣扎的颤抖身躯不断对外想要呼救。

不久之后接到通报的魔城领主姍姍来迟的走近矮厝,看著内室凌乱的挣扎景象倒是第一次有感而发的讶异问道。

「这是怎麼一回事,暹婆?」

魔女领主额头上有颗斗大的红眼,玫瑰做成的尖刺皮革包裹不住胸前的巨乳,集合妖异与美艷於一身的女人,通体在绽放著一种致命诱惑的吸引力。

「血!血……黑色的血……黑色的血液流出来了!」

暹婆忽然大呼一声,并且开始疯狂的手足舞蹈,痴痴癲癲的呢喃著让人无法理解的话语。

「黑血……这是什麼意思?」

女领主用配刀勾起翻倒的油锅,里头除了浸泡腐烂的尸水黏汁之外,什麼也没有。

「他活了!他活了!啊啊!要死了……要死了!啊!」

鬼婆的双手又拼命颤抖地想将地上的眼球给捡起来,尽管这名妖妇早已疯了几百年,但让女领主更加好奇的是,到底什麼样的景象让她今天疯的如此彻底。

「他是谁?说清楚点!」

女魔皱著眉头,愤怒让她忍不住想抽出身后皮鞭狠狠地教训她。

若不是祭司有命要她看紧暹婆,不然自己老早就活拆了这名疯癲古怪的老太婆,设法将她异能吸为己用。

「会死啊……会吞妖的狂王……快逃……他要爬出来了!」

尽管妖婆每次的预言都一样疯癲痴呆,但却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不知所云。

「你!」

「回稟女王,祭司大人到了。」

就在女魔头想要发飙的同时,外头的魔女赶紧通报她的女主人,祭司已经到来。

「祖鲁曼大人你来的正好。」

身为鬼王身边重要的军师苍螟祭司,一听说鬼婆有了新预言,立刻就由魔都直接赶到偏远的此地。

枯瘦的老祭司身上不断散发出一种深沉灰暗的剧烈邪气,就连这名女魔之首都不敢过於靠近的退至一旁。

「嗯,让我来。」

只见他走近鬼婆的身旁将手臂贴住对方额头时,疯癲的老太婆却不断痛苦的大声哀叫,似乎祭司正利用邪恶能量源源不绝地取走她脑中窥视后的未知画面。

「唔……」

没想到祖鲁曼的脸色也逐渐凝重了起来,没过多久便把鬼婆给甩在地上,气吁吁的坐在椅上喘息。

「大人?」

「哼……嘿嘿……嘿嘿嘿嘿!」

邪恶的魔人发出阴沉的笑声,似乎在忧虑著什麼,得意著什麼.「这是怎麼回事?祖鲁曼大人。」

血色的魔女看了一眼晕死的鬼婆,转头按耐不住好奇地问道。

「她看到了自己死期,自然是该害怕成这样……」

祖鲁曼浅浅的阴险笑著。

「鬼婆?哼哼……她现在不正是个死体吗?」

对於恶鬼来说,死的定义实在是个模糊不清的名词。

「这个老太婆还没变成这副德行以前,是个绝代风骚的人族圣女,只不过为了想青春永驻而甘心做我的奴隶,可惜……」

「只可惜在您假死之后,她也被伊斯特挖去异能之眼……还被折磨成这副狼狈模样?」

血魔女不以为然的悻悻说道。

「哼哼,暹罗圣女虽然失去青春与美貌,但她的天生异能却没有逝去。」

「那这次她到底看见了什麼?又是谁能够杀的死她?」

女魔头比较感兴趣的毕竟是连自己都无法预知的未来景象,在她的认知里面要想深入魔境内杀人,除非是鬼王直接下令,否则大概谁也要不了暹婆的命!

「嘿,血玫瑰你还记得伊斯特这个人吗?」

祖鲁曼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亢奋情绪,充满敌意的眼神里似乎正在深深期待著什麼.「伊斯特?我……认识伊斯特?」

被称做血玫瑰的女魔头感到有些讶异,虽然她曾听过伊斯特这个魔族死敌,但早在她出世以前伊斯特就已下落不明。

「你这身性感火辣的淫媚娇躯可是用他老婆尸体花了我四年时间精造出来的,脑子怎麼可能对他一无所知?该不会你连「虚无之瞳」都没印象吧?」

「属下……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

对於祖鲁曼的一连串问话,血玫瑰显得迷惘而完全无法回答。

(好你个阴颅鬼王,果真最擅长把同一条毒计搞得千变万化,血玫瑰的记忆如今可是十分有价值……祖鲁曼心里犯滴咕,因为如今他的身份已是鬼王下属,不再是从前那名巫妖之王。

「血玫瑰……我该恭喜你很快将会再次受到重用,嘿嘿嘿。」

祖鲁曼深沉的脸色上看不出情绪起伏,但一旁的的女魔头却早已喜上眉梢的双脚跪地。

「属下衷心盼望祭司大人成全。」

尽管她已贵为女妖之首,但血玫瑰对於自己始终未能掌握实质大权而愤恨不平。

「嗯,很快……你的机会正在来临!」

祖鲁曼突然起身按住血玫瑰,并且将手贴在她的第三颗红瞳上。

「啊啊!」

「这可是身为巫妖王的邪能倍增术,能让你的妖瞳媚术增强百倍,世上将没有任何人类能在它的注视下不变为听话的奴隶。」

「痛……好……好难过……啊啊啊!」

血玫瑰浑身难受不已的痛苦尖叫,尽管妖力受到改变而快速倍增,但反过来说,以后她对魔能的依赖与需要时的痛苦将会大大扩增好几倍。

「起来吧……往东方去,尽快完成你的新任务。」

「哎啊!是……是!」

血玫瑰突然从剧痛之中解脱开来,畏惧的心思立刻狼狈的走出矮屋,依照祭司之命行事。

「嘿……嘿嘿嘿,妖神选定之人……你的再次出现真让人又惊又奇,但却丝毫影响不了任何结果,胜利终将是属於我们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腐朽地牢内意识逐渐从黑血里脱离出来的碧莉丝,立刻却发觉到一项十分可怕的事实,自己原本应该百毒不侵、邪灵难近的圣洁之躯,如今却赤裸裸地被恶心黏液给佈满全身。

「呼!这是……啊啊!」

丰满圆润的肥大巨乳又再度的暴露出来,碧莉丝本能地想以灵气逼散它们,但这一次丰满的乳头上却立刻产生激烈刺痛,让她的能量无法顺利传达到身体周围上面去。

「遭……糟了!唔……唔啊啊……」

不只是双乳传来骚动反应,就连酥麻的娇躯也开始不由自主地产生连锁官能性刺激。

晃动中的乳房天生就比丽芙还要大上好几个罩杯,被脱下肮脏的衣物后,坚挺饱满的大奶子更把碧莉丝的性感纤细跟不成比例的完美双峰一览无遗地表露出来。

「嘿嘿,巨乳公主,没想到你奶子大,连胆子也一样大。」

恶魔嚣张的嘲笑著,彷佛完全看穿碧莉丝的每一次举动,就像经验老道的猫在玩弄手中小鼠一般,充满著自大与狂妄。

「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麼?」

不断尝试驱散魔血的少女红著眼眶怒视著四周,冰凉的黏液犹如紧身衣一般完全贴附在洁白肉体上,敏感的骚动刺激就是想躲也躲不到哪里去。

「那该问你自己做过什麼傻事,窥看我的过去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恶魔对於碧莉丝竟敢闯入他的体内表示激赏,但也同时要她明白,自己自始至终都完全看的一清二楚。

「你……到底是……啊啊!」

碧莉丝好不容易终於将胸口上的微量黑血给激散开来,但更刺激的反应却如数根细针直接穿透乳豆里去一样,让她受痛的大声尖叫,而刚洒落下的液态黑血,却又很快再度地集中回胸部上头。

摇晃的美乳上下摆动著,一种超脱气质的性感诱惑正在赤裸的年轻肉体内快速蔓延著。

「真是美丽的一对奶子,叫人忍不住想尝尝看……嘿,虽然你的体质具有轻易甩脱魔能的纯洁力量,但我仍然有办法叫你动弹不得。」

恶魔的嘴里虽然这麼说,但似乎也对碧莉丝体内的圣洁能量有些顾忌。

「放……开我……啊……」

碧莉丝的身体依然试图顽强抵抗,但浑身沾满的黑血却好像会源源不绝地吸掉她每一分能量,就算天生具备最圣洁的体质,却依旧投鼠忌器的摆脱不了魔血纠缠。

(这……就是妖神的黑血吗?该怎麼办……挣脱不开了……

「嘻,你不用试了,我现在就可以自由的控制你。」

就在此时碧莉丝被高掛的双手突然间松脱开来,软跪在地的她立刻发觉身体好像被人操控一般缓慢的站起身来。

「不……你想干什麼?丽……丽芙?」

碧莉丝一步一步的转身走到昏厥的少女面前,只见脸色苍白的丽芙浑身裹著一层厚厚油脂,娇喘的气息与湿淋淋的下体彷佛连在睡梦中都不断进行著肉欲调教。

更让人惊讶无比的是,丽芙的屁股后面不知从什麼时候开始竟然长出一条细细长长的肉色尾巴,倒勾状的尾端让这名看似跟以前没什两样的少女竟多了一股小魔女的气息。

「不!你做了什麼?丽芙……丽芙!快醒醒啊!」

「没有用的,肉体的变化已经持续一天一夜之久,再过两天时间,她就会成为一头跟我血肉相连、意识相通的绝美性兽,她有这样的命运应该说全拜你所赐才对……」

「你这个禽兽!」

碧莉丝觉得身体内的血液倒流,愤恨的怒气让她湿润了双眼,胃里忍不住几乎快要呕吐。

「省省你的怒气吧,既然你已经什麼都挽回不了,就让你亲眼见识一下也好。」

接著恶魔便控制公主的双手去触摸丽芙头部,只见灵光乍现那一剎那,碧莉丝已经迫不急待地要知晓表妹的真正安危。

「丽芙……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很快的当公主进入到表妹的脑子里时,却发觉意识层内依旧一漆黑片,但渐渐的却能听见一种奇妙的动人旋律,好像是一曲叫作华纳兹的古老乐章。

那种感觉就好像意识逐渐变成跟某人一模一样,就连兴趣喜好都也被同化掉的意境十分相似。

「丽芙你在哪里?快点回答我啊!」

碧莉丝本想施展圣疗之术追查丽芙下落,但这一次却好像被身体上的魔血给吸光了一样,只能像个意识体的游客在他人脑袋里四处飘荡.很快的,碧莉丝发现到有一颗巨大的虫蛹阻碍在自己前面,并且细细的传出稚嫩叫声让她忍不住焦急的扑上前去。

「丽芙!你在里面吗?回答我!」

「啊啊……呜……不要……呜呜……」

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碧莉丝再也强忍不住用手拼命敲打,甚至激动的想用双手拨开大肉壳。

「呜呜……放过她!我求求你快放了她!丽芙!」

碧莉丝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悲愤呼喊,但里头的叫声却似乎一点都不为所动,的哭声越来越响亮,痛苦的挣扎也显得越来越真实可怕。

好不容易碧莉丝用空手终於挖出一小片碎块,透过这片剥落后的硬壳余光她看见了一幕叫人惊心动魄的骇人场景。

「啊啊……停……停啊!我求你……呜啊!」

只见丽芙的心性竟然仍像个九岁女童一样大小,但在她身上的魁武男人却将手臂一样粗的淫茎满满地塞进她细嫩的肉唇里.「不要!不可以……快点放开她!」

碧莉丝激动的不能自抑,眼看著丽芙背上还插著四条管线,透明的空管就连在恶魔男人的肉体上,并且源源不绝的把黑色血液注入到女孩的肉体里去。

这种黑血似乎会抑制少女的心智无法长大,并且由心性意识逐渐去改变外在躯体,全程完全配合著恶魔意志来重新生长。

「嘿,你这样偷窥下去的话,性格不小心可是会变成暴露狂的……」

对於恶魔蓄意的讥笑,碧莉丝紧闭的双眼还是忍不住地张开想要继续看下去。

「啊啊……不要看我……呜呜……不要……呼呼啊!」

丽芙的小手捂住自己哭泣的双眼,洁白的小身体剧烈颤抖著,似乎害怕被人看见而感到十分害羞。

「够了!别再折磨我们了……呜……」

濒临崩溃的感觉对碧莉丝来说,还是第一次品尝到的滋味。

「哼,你以为自己是什麼样身份?你只不过是个被邀请的观众而已。」

「住口!」

「好好睁大眼睛看著吧,她现在已经学会用四种姿势让自己高潮。」

就在恶魔说话的同时,小丽芙已经被人倒转身来头趴在地上的让肉棒剧烈挤压,处在这种姿势下交合对细嫩的阴户来说,是最容易高潮的姿势,而且几乎不用怎麼抽插肉唇就已开始不断地尿出透明淫液。

「哈……喝喝……不要!」

恶魔似乎为了证明给碧莉丝看才把肉棒狠很抽出体外,只见立刻高潮的小女孩竟颤抖著娇躯更痛快地喷洒出大量蜜液。

「不!」

直到此时碧莉丝才清楚的发现到,小女孩害羞惧怕的表情中,竟然也夹杂著一种难以形容的舒畅痛快,并且就这样存在那张欢愉甜美的小脸蛋上。

「啊啊啊……哈……呼啊……喝喝……」

小女孩几乎在肉棒再度顶到最深的那一瞬间爽到晕死过去,翻白的双眼不自然跳动,但肉欲的强奸却还没有结束,仍将肉棒留在她的体内,短暂地休息以延长这副躯体对於性交的适应性而已。

「嘿,淫水的黏性与潮吹次数还不够完美,这种肉体仍无法填满我数百年的空虚与积怨……」

「再吸……用力的给我吸!」

恶魔彷佛抓准少女特殊的奇淫体质必能承受得了他累积下的巨量淫能,因此放开全力的再度冲刺,要把红肿的嫩穴拉扯到最大程度。

「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碧莉丝意识彻底崩溃的那一刻,没想到压抑不住意识的冲击力量,竟然在完全漆黑的世界里爆发出一股难以想像的巨大能量。

「哦?这是……」

意想不到碧莉丝竟还能发出如此强烈的震撼能量,圣洁的气息摧毁了所有一切,并且似乎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了要将脑内世界炸成粉碎!

「哼哼!顽固的女人。」

恶魔紧紧地抱著小丽芙,嘴角露出诡谲的微笑,迅速的和少女一起消逝在漆黑世界的最深处。

「喝……喝……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丽芙!」

意识再次回到自己心灵里的碧莉丝彻底的崩溃哭泣,这样的一切若不是她所造成的,又会是谁所引起的呢?

「这里……快!」

突然地牢的上方传来吵杂的骚动声响,轰隆的一声将上方地块给炸出一个大洞。

「这……」

绚烂的阳光终於照进了地洞里面,昂首一看竟然是个强光普照的大白天,四周围满了许多人潮,犹如搜救大队的人马来来回回已经找了她们许久时间。

「这块地方真够邪门,果然是被人下过咒语才会苦找不著,大家快来啊!公主她们正在下面!」

「方才不知道是什麼力量竟然冲开这块黑印结界……所幸人还是被我们找到了。」

搜寻的士兵一面叫喊,一面却不忘通报出去把所有人都集结过来。

很快的第一时间赶到的人便是法兰奇王子,泛黑的双眼显然已经好一阵没能睡的著觉,眼见碧莉丝平安无事后,那一刻里再也忍不住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怀中。

「别怕,没事了。」

「呜呜……呜!」

绝望的公主深深地将自己埋在王子怀里面,所有痛苦竟如此地让人无法承受,直到被自己的未婚夫小心披上外衣时,公主才惊觉到自己身体正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眼光前。

「散开!不准看!全都散开!给我传令下去!」

法兰奇紧紧抱住自己心爱的未婚妻,指挥著众人快将舅舅给叫来此地,因为他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害死父亲的是洞里恶魔跟碧莉丝公主一点关系也没有。

很快昏迷的丽芙也被人顺利的打捞起来,尽管碧莉丝浑身颤抖的很厉害,但法兰奇还是极力安抚她等待著众人赶来此地。

好不容易拖到了黄昏时刻,姍姍来迟的罗柏里斯王带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来到此地,身后骑著龙驹飞奔而来的骏马上却坐著奇诺与双胞的姊姊洁莉。

这匹长相奇特的龙驹可是魔法灌注下的产物,具有日行千里之能,也因此才能在短短时间内将牢房里的洁莉给带来此处。

「丽芙!丽芙!」

心急如焚的亲姊姊人还没到就立刻飞奔下马,紧紧抱住昏迷不醒的苍白少女,早已哭肿的双眼又再度不听使唤地流出泪水。

「好了,这下子可有得解释了……希望明天玛哈尔来到时,不会酿成更大的灾难!」

罗柏里斯王似乎十分忌讳这名千里而来的总军团长,甚至让人感觉比王的死更加担忧。

「好了,两人都没事就好……对了那个恶魔呢?」

正当所有人都宽心於两女获救的喜讯时,原本陷入昏迷的丽芙却突然睁开双眼的爬起身来。

「丽芙!啊!这……是尾巴吗?」

洁莉的眼睛同时也发觉到埋藏在妹妹衣物下的那条淫物,肉色的长尾巴……竟像条狐狸般不停地左右摇晃!

「你……唔唔!」

突然发生的意外插曲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她接下来的举动,神色恍惚的丽芙竟然走到碧莉丝面前对自己表姊深深一吻,并且不知把什麼东西给吐进她的嘴里去!

「啊啊!」

碧莉丝拼命的用力呕吐,但邪恶的能量却在极度虚弱的圣女体内飞快流窜,甚至在她的额头上迅速的结出一颗巨大的蓝眼球。

「啊!妖怪!还没死……有妖怪啊!」

可怕的变化让众人拼命的退到一旁,长出幽瞳魔眼的人族公主却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立刻晕了过去。

「唔……这……这是什麼味道?好香……好香!」

很快的所有人都闻到了一种特殊香气,是一种让情绪变得亢奋的贺尔蒙气味,越吸越浓烈的雌性体味正在搅乱著每个人的知觉,不知不觉地全都陷入到兴奋的状态中。

「嘿嘿……嘿……嘿嘿嘿……」

古怪的笑声在丽芙嘴里轻轻地哼著,推开洁莉的阻拦缓缓走向罗柏里斯的少女,脸上竟然不自主地散发著一股绝世猖狂的高傲气焰。

「你……你想干什麼?」

没想到注视到少女双眼的罗柏里斯,竟然也会被那股气势给压得不住退缩。

「你要做什麼丽芙?不可以再做傻事啊!」

横在罗柏里斯面前的正是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的好大叔,但奇诺的表情似乎也在深深地害怕著,颤抖的右手握住背上的憾天巨锤,恐惧著自己不管保护哪一方,都是伤害!

「不要!她是被恶魔附身的……不要伤害她!」

洁莉高声的大喊著,却没想到丽芙突然转过头看著她冷冷的笑道。

「嘿嘿……是吗?我就让你见识看看她的真实反应。」

没想到丽芙的身子竟然高跪在地面上,并且隔著单薄衣物竟将指头放入私唇内开始手淫。

「啊啊!」

「丽芙!不好……」

所有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年轻的少女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干出这等天大羞耻的淫乱事迹,但心中暗暗吃惊的奇诺却知道这名淫魔绝对非同小可另有动机。

还有他更加确定的一点,就是那股致命幽香正是从丽芙私处内所散发出来的,犹如食虫花一样,神秘的气味已经让这群抵抗性差的禁卫士兵摇摇欲坠双眼发直。

「嘿嘿……嘻……好香……好美……好诱人啊……」

口乾舌燥的壮丁们双眼露出贪婪的雄性本能,但在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以前,整个局面早已诡异的让人不知所措!

「哈……啊啊……别……别再推……推了……啊啊……快……快洩了……啊啊!」

少女甜蜜又淫荡的叫声让奇诺与众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明明可以立刻出手制止最心爱的少女,但奇诺的内心里却百般冲突著难以下定决心。

「够……够了!」

终於受不了的奇诺放开大锤向丽芙扑了过去,谁知这一抱却没有抱住人,反而让找到空档的少女急飞如电般的穿过奇诺,将银白色的月刀轻轻划过罗柏里斯王的脖子。

「啊啊!啊!」

崩溃,双眼真正的彻底崩溃!洁莉不敢置信的看著妹妹并放声尖叫,看著她身上飞溅的血跡,还有一颗掉落在奇诺双手中的罗柏里斯头颅!

「啊啊啊啊!」

奇诺的双眼像溢出鲜血般的大声痛哭,因为,这是他好多年来第一次哭泣,因为,这是第一次为了他的王哭,因为,是替自己必须亲手杀死丽芙而哭!

「嘿……嘿……」

狂妄的恶,在犯下杀机之后舔乾刀上的血,嚣张之恶,是明明对面千军万马却如视无物般狠狠吞掉每个人的心。